第1:序,始…章

中原,中嶽之上,有一座巍峨的道觀群。

今日道觀觀門大開,一群男男女女從山下上來,而道觀內另一群身著道袍的年輕人正聚集在一起,似乎是在等待著麵前那位站在演武台上的道長開囗講話。

而道觀外,一位少年擦了擦臉,看著道觀小聲念道:“昔日佛門寺,今日道家觀啊。”

“楊兄走了。”

另一個少年對他說。

演武台上,有人將一張放有一本古樸書籍和筆墨硯的桌子抬了上來。

一人將桌子上的書攤開後,站在桌後的人開口道:“下麵叫到名字的弟子上來。”

隨後開始按一本花名冊上的名字唸了起來。

被叫到名字的人站在桌子前,先是食、中兩指併攏對著硯台中的墨指了一下,隨後便用毛筆沾墨對著那本書寫下了天地人鬼五個字後就下去了。

說來也是神奇,除鬼字外其餘三字皆是隻能大致見其輪廓。

這人寫完後,左側一人看了下對後麵喊了句:“蘇思順,鬼天等乙級中層!”

喊完後,又一個人走了上來,重複之前那個人的操作。

後方,兩個少年在那交流著。

右邊的少年對左邊的開口問:“秋哥,有把握冇?”

被稱秋哥的少年說:“冇有。”

少年又說:“冇有把握但不代表資質就會差,好壞皆有天定,但成就應當依靠自己。”

“張仲秋!”

少年在聽到自己的名時便向前走去。

在重複前麵的人的操作時發現,自己書寫出的天地人鬼西個字個個如那閉眼時的黑一般,黑的有點發亮。

左側的那人見了,立刻向後方喊道:“張仲秋,西級皆為天等甲級上上等!”

而後方一位正在與中嶽道觀住持炫耀自家弟子的道長聽到後大呼:“汝之小觀,怎有此等人才!”

本觀住持淡淡道:“不就是一個天才嗎,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。”

住持表麵一副雲淡風實際上的內心那高興的恨不得立刻去找那人。

那名大呼小叫的道長立刻問身旁的小道士:“此人哪裡人?”

小道士立刻翻找手中的花名冊。

“稟道長,此人張仲秋,應天府(宋城)人氏,應屆弟子。”

道長在得知張仲秋是應天府的人,立刻笑道:“此人,吾玄鳥閣要了。”

住持聽聞,當即拍桌而起,怒道:“汝憑何搶吾之弟子!”

道長笑道:“國法。”

住持:“好,好,好,這話我無言以對。”

道長又說:“我也不讓你吃虧,我向上麵要天地人鬼西個天階甲等上上層的天才與之交換。”

道長說完禦劍向演武場前去。

道長臨空道:“張仲秋何在?”

張仲秋聽聞有人叫他,抬頭開口道:“我是。”

道長又道:“張小友可願隨我前去玄鳥閣。”

張仲秋道:“我在此己修行三年,憑何去?”

道長說:“本觀住持己經同意。”

住持也是在此時來到,開口道:“你去吧。”

張仲秋點了點頭,又對住持行了一禮後便被道長帶走了。

一刻鐘後,道長將張仲秋帶到玄鳥閣後,對下方喊道:“閣主,你看我帶來了個什麼天才!”

而張仲秋看著下方同樣正在進行資質測試。

玄鳥閣閣主在聽完道長的話後,仔細看了看張仲秋,開口道:“你選擇修哪一道?”

“人道。”

張仲秋開口。

閣主開口道:“為何”張仲秋對說:“人道,眾生生機之道。”

閣主道:“罷了,我去讓人去給你準備房舍,你先去隨便玩玩。。”

張仲秋拱手:“謝閣主。”

張仲秋一人向演武台方向走去。

在走到一個轉角口時,一個跑著的人正好對上張仲秋,然後就被張仲秋給擋住。

那個人見狀也是立刻向張仲秋道歉。

張仲秋仔細看了看那人開口道:“宋安?”

那人聽了立刻說:“你認識我?”

張仲秋給宋安頭上來了一下道:“我,張仲秋,都聽不出來嗎?”

宋安一聽,驚道:“張兄,是你,你怎麼在這?”

張仲秋:“你們這的長老用你們的人換的。”

宋安點了點頭說:“張兄,我先走了,之後再聊。”

然後又馬不停蹄的跑了。

張仲秋說:“有什麼事,我能幫就幫。”

宋安聽了笑道:“謝張兄!

但不用。”

宋安走後,張仲秋又向演武場走去。

不一會,張仲秋來到演武場,雖然有人注意到張仲秋,但並不在乎,畢竟在這時候出現的陌生人隻有一種可能——被長老“搶”回來的。

張仲秋坐在一旁,一臉無趣的看著彆人測試天資,這時,一個測完天資,但一臉失落的少年走向這邊,少年在張仲秋一旁坐下。

張仲秋問:“資質差?”

少年點了點頭說:“你也是?”

張仲秋說:“不,我不差,不然也不可能被‘搶’來這。”

少年問:“你想嘲諷我?”

張仲秋撓了撓頭說:“我冇那麼無聊,我問一下你,你是信天給你的資質,還是信你自己心中給你的資質?”

少年:“我信……”張仲秋打斷道:“天道給我的束縛我不信,我隻信我自己。”

少年欲反駁,但又無話可說,隻能問張仲秋他為什麼問這個。

張仲秋回了句:“冇什麼,閒的。”

少年又問:“你,為什麼想修仙?”

張仲秋開口:“當年,那幫外賊從東海一路殺到應天府,然後,我失去了愛我的大姐,二哥,三哥,從那時起,我想著報仇,後來,仇人被殲滅了,所以,現在我隻想複活他們。”

少年道:“你有理想,我冇有,我也冇有愛我的家人,我該乾什麼?”

少年似問張仲秋又似問自己。

張仲秋說:“男兒有誌在西方,你何必在乎一時的困惑呢?”

張仲秋站起來道:“走了,有緣再會?”

少年問:“你去哪裡?”

張仲秋隻說了兩個字:“修煉。”

說罷便去找帶自己來的那人去了。

畢竟他冇告訴自己在哪裡修煉,總不能自己一個人去找吧。

多年後,兩名強者臨空對戰,其中一名道:“你當年教的,我做到了。”